【全职/全员微鬼畜向】环卫工人王杰希
*有那么一丝丝鬼畜，其实是篇无cp。
11月11日。
今天，又是新的一天。
环卫工人王杰希骑着环卫车，在依旧黑暗的天色中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区域。
听说今天是双十一，看来工作量又很浩大了。
他工作的片区里有地铁站，有菜市场。鬼知道这两个地方会在双十一搞出点什么幺蛾子来。
王杰希拿出他的扫把。
他曾给扫把起了个高大上的名字。
在漫天星辰下，灭绝垃圾和灰尘——灭绝星辰。
他开始扫地，这个时刻的街道还是静得一如既往，垃圾也是多得一如既往。
但总会有不一样的。毕竟，今天又是新的一天。
还没扫到菜市场边上，王杰希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咚，咚，咚……
一定是肉贩韩文清又在剁肉了。王杰希默默推断，毫不费力地得出了结论。
不知道双十一，销量会不会好一点。还有牛肉羊肉猪肉的价格，说不定会涨。
但可以确定的是，垃圾会多一点。
咚！
韩文清这是切肉还是揍肉啊……
王杰希扫到他们边上，收起了扫把。张新杰在韩文清边上算账，直白点说就是数钱。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刀与案板撞击的声响中，不过张新杰也不在乎：“都对的。”
韩文清点了点头，继续操控手里的刀和肉亲密接触。
张新杰收了算盘和账本，也拿了刀过来。那刀寒气逼人，同他的眼镜片一起反过两道诡异的光。
咚咚，咚咚，咚咚……
王杰希打了个寒颤。
十一月份了，是挺冷的。
“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啊。”在铺天盖地的剁肉声中，张新杰只能吼着说话。
“是啊，”韩文清也吼着回答，“今天几号？”
张新杰停刀想了想：“十一月十一号。”
“这日子好像挺特殊的？”韩文清也停了刀，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张新杰咽下嘴边那句“这个日期对称”，转而说：“隔壁水产的江老板今天生日吧？”
“对的，”旁听了好一会的王杰希说，“今天也是光棍节。”
韩文清和张新杰这才看到他。“早啊。”两人打招呼。
“是挺早。”王杰希看了看时间。其实根本不用看表，看依旧昏黑的天就知道，还早得很。
王杰希继续往前扫地，霸图肉铺的剁肉声伴随他向前，路过了两个早早开始摆菜的摊子。
摊主叫喻文州，长得就挺好脾气的，可真没看上去那么好欺负。那些讨价还价的大妈，没几个在他那里还成功价的。
对，霸图肉铺的张新杰也是这样，戴副眼镜长相斯文，实则嘴和脑子都不简单。
至于韩文清？算了吧，大妈们都觉得他是个金盆洗手的黑社会。
喻文州边上一个菜摊摊主，叫黄少天。大妈们都很喜欢他，觉得人长得可爱，而且能聊，相当能聊。大妈们聊高兴了，就不还价了，来得次数也多了。
整个菜场里，数喻文州的摊和黄少天的摊生意最好。王杰希曾无意间听到大妈们的聊天，觉得“喻文州是理想的女婿类型”，于是生意就好了。
王杰希以前也是想当菜贩子的，现在也想。他打算再攒一点资金，就去摆个摊得了，省的每天扫遍大街小巷。
旁边就是菜市场水产的区域，刚才和韩文清张新杰说到的水产店，其实是叫轮回水产，今天他们的江老板江波涛生日。
其实江老板也不是老板，他们真正的老板叫周泽楷，是个沉默寡言的人，不过平常大家互相老板来老板去地称呼惯了，也就无所谓了。
大概是江老板生日的缘故，轮回水产今天还没开门，王杰希就慢慢扫过去，等晚点扫回来再送生日祝福吧。
前面是呼啸面店，不是吃面的，是卖馄饨皮饺子皮包子皮宽面细面面饼面团的地方。老板叫林敬言，也是温温和和斯斯文文的，早早就起来擀面了。
王杰希把狂炫酷霸拽的扫把灭绝星辰放回环卫车里，走近了打招呼：“早上好啊。”
“早啊早啊。”倒是一旁的店员方锐先回应了，他正在切馄饨皮。
林敬言擀完了一张面皮，随意地拿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，问王杰希：“吃不吃馄饨？”
呼啸面店的馄饨，不对外出售。
早已忘了是谁提出来的，反正也是多年惯例了。时不时地，霸图肉铺、喻文州黄少天的菜摊、轮回水产还有呼啸面店会拿一点较次的材料出来，做馄饨做饺子或者下面，大家一起吃个热乎乎的早饭。他们这几家店经营方向不同，不存在太大利益冲突，一吃就是好多年，王杰希也参与了无数次。
他没什么拿得出来的，总不能提一包垃圾去吧？所以他就自觉出钱，他们也没推拒。
林敬言去端馄饨了，方锐边切馄饨皮边说：“晚上轮回水产说一起吃个饭。”
“八点还九点？”王杰希也猜到会有这么一餐。
“八点半。”
那个点菜场收摊关门了，王杰希也下班了。“行。”他接过林敬言递来的碗，“谢谢。”
吃过早饭，王杰希继续往前。天已经蒙蒙亮了，没多久地铁站就要运行了，他得赶紧去扫干净。路过百花花店的时候，只看到他们的小店员邹远，两个老板都不在。王杰希也没时间仔细研究，一路扬着灰过去了。
掐着点扫完了地铁站附近，王杰希看到地铁站出口处有个小摊已经摆起来了，那两个人模样还挺熟悉。
这是……孙哲平和张佳乐？
扔下自己的花店跑到地铁站来摆摊？王杰希有点搞不懂他们俩要干什么。
“地铁站门口生意好。”张佳乐一本正经地解释说。
“而且今天是双十一，买花的人应该不少。”张佳乐充满期待地幻想着。
王杰希有点郁闷地接话道：“我的工作量又大了一点。”
孙哲平正在摆弄那几个桶，把那些娇艳欲滴的鲜花们一朵朵插进去，没几秒就被张佳乐嫌弃了。
张佳乐把花一枝枝拿出来，重新来过，反复搭配了几次还是不称心，于是折腾了一遍一遍又一遍，孙哲平就被他拿来当临时花瓶用了。
王杰希看了一会儿就走了。比起花，他更喜欢绿色植物一点。
地铁站边上有个便民修车点，这会儿王杰希刚好扫到。和其他地方的修车师傅比起来，这位算是个稀有物种，是个年轻人，叫肖时钦。还有个叫戴妍琦的女孩子常常出现在他的修车点，王杰希倒真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。
如今骑自行车的人不多，修自行车的更少。肖时钦闲了就和戴妍琦说说话，手里拿根金属丝做点小玩意，比如拧个小自行车摆着看。
天刚刚驱散了星光，正是清晨，肖时钦的修车点也才开门。他果然又在拿金属丝拧东西了，倒是戴妍琦不在。
“早上好。”肖时钦拿着半成品挥挥手，未拧完的金属丝尾巴一样地拖着。
“早。”王杰希回应，“难得没在这里见到小戴。”
“她还没起。”肖时钦忽然想到了什么，在旁边的抽屉里搜寻起来，“有东西给你。”
是肖时钦拿金属丝拧的一把扫把，扫把的把柄上还挂着一个很小的铭牌，正面是“灭绝星辰”，背面刻“王杰希”。
“这恐怕不太好意思吧……”王杰希着实被惊艳到了。
“小玩意而已。”肖时钦直接把抽屉抽出来给他看，“喏，这个小蛋糕是送江波涛的，还不错吧？”
“金属蛋糕，不会磕着牙吗？”王杰希开玩笑道。
肖时钦也装模作样地认真思考了一下：“很有可能。”
王杰希见到李轩和吴羽策已经是中午了，他这会儿又在地铁站附近扫地。这两位其实是送外卖的，不过有时候懒得去送，就摆个摊当算命先生，自称是“地府来的鬼”。
王杰希是全然不信的。他以前还遇到过一个算命的，端详了他很久，觉得他的面相“将来一定会是一个算命先生”，现在不也是没实现？
李轩也看见了王杰希：“中午好啊，算命吗？”
王杰希摇摇头。李轩却在摸着下巴继续说下去：“您最近是要有血光之灾啊。”
话音刚落，就有一辆车把他们三个人撞飞了……
不，不是。王杰希摇头把自己的想象甩掉。
话音刚落，王杰希就一扫把把李轩铲飞了。
每次都这么说，什么血光之灾，假的假的。
“哎哎哎！就是开个玩笑嘛！”
地铁站附近还有家小店，名字挺文艺的，叫烟雨。卖的是光盘CD专辑之类的东西，王杰希也没具体研究过。
老板娘楚云秀每天都打开投影放电影，这些电影都是她家有卖的。这天也是，不知道楚云秀又在放什么，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。
诶……戴妍琦也在这里？还有苏沐橙？
原来她们三个互相也认识啊。
不过王杰希想想就明白了。他自己扫着地走街串巷都认识了这么多人，她们三个，而且是三个女孩子互相认识，有什么不可能的。
傍晚王杰希扫回了菜市场一次。
霸图肉铺很忙，韩文清忙着剁肉，张新杰忙着和大妈们讨价还价。王杰希想了想，没去打扰他们。
菜市场里很忙，喻文州和黄少天的摊子都被大妈们围着。王杰希主动绕道走了。
轮回水产开门了，也忙得很。算了，走吧。
呼啸面店倒是空无一人，连店员都不知道在哪里。王杰希走近望了望，方锐在睡觉，林敬言大概在店里面擀面，根本望不见。
百花花店的小店员邹远忙得不可开交。果然光棍节，是一个情侣狗买花秀恩爱，单身狗买花脱单的好日子。
下班前又扫回地铁站了。
孙哲平和张佳乐还在摆摊，一桶桶花放着，王杰希站着看了一会儿，只觉得销售速度惊人。
而他们的桶一直是满的，大概是回花店补过货了吧。
李轩和吴羽策在不远处算命，居然顾客也挺多的。王杰希也过去围观了一下，多数都是情侣狗算姻缘的。
这简单，往好了说就能赚钱。
突然有刺眼的亮光打过来。王杰希扭头一看，城管，城管！
他拍了拍李轩和吴羽策：“赶紧走赶紧走！别现在被扣这里了，晚点还得去生日会呢！”
孙哲平和张佳乐反应很快，装着花骑上车就跑了，城管居然还穷追不舍。正好王杰希到了下班的时候，把灭绝星辰往环卫车里一丢，开着环卫车跟上。
一路风驰电掣到菜市场，菜市场里小摊的灯已全灭了，只剩外围的几家店。王杰希回头，城管居然还跟着。
真是没完没了了……
“跑那么快干嘛？”叶修从城管的电动车上跳下来，“又不是来拘你们的。”
张佳乐脏话都在嘴边了：“那你们跟着我们干嘛？”
“这不是来庆生嘛，同路而已。”
王杰希看了看时间，离八点半只差几分钟了，他们这些朋友都陆陆续续到了。在烟雨看电影的三个妹子，拿着金属蛋糕的肖时钦，也刚从城管追赶中逃脱的李轩吴羽策……
菜市场的一角亮着灯，把轮回水产的招牌打得闪闪发光。
寿星江波涛正在店门口迎接他们。然而正经没几秒，就被轮回的几个店员抹了一脸奶油。
闹完已经是深夜了。
“今天是双十一啊，”王杰希说，“有谁今天脱单了吗？”
“不对，你们基本上都早就成家了。”
众人又笑作一团。
明天都还要早起，所以整个生日会不过是吃个饭聊聊天，很快也就散席回家。
环卫工人王杰希骑上他的环卫车，载着他的灭绝星辰，在夜幕中向家开去。
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啊。
不过好像……明天的工作量有点大……
落枫的自动更新第...第几周？
这两天班里奇葩搞事，花了挺多时间处理结果还没解决，我就没赶上双十一当天写完，那就混个更吧。
另外期中没爆，不出意外我还能活很久，不用担心蛤蛤蛤。